老天不仅给了他们天生的好皮囊,还给了他们祖师爷的饭碗,让他们的演艺生涯如鱼得水。
退出演艺圈后,前者不断出书,微博频繁与粉丝互动,逐渐又开始活跃于大众视野。
而尊龙退出后,真的就从大众视野消失了,隐退15年。奇怪的是,尊龙却一直被他的影迷提起,电影、舞台剧更是不断被重映。
电影中,尊龙饰演京剧名伶宋玉玲。他的主要任务是,男扮女装,迷惑国外外交官高仁尼,从而获取情报。
她用的眼神,直勾勾地盯着高仁尼。接着,她伸出修长的左手,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根烟,柔声问道,“亲爱的绅士,您能为我点支烟吗?”
高仁尼先是一怔,慌忙伸手去摸裤袋里的打火机,目光却从未离开过宋玉玲身上。
短短一分钟,尊龙把时尚女的大胆、淑女的专注和少女的娇羞,在一颦一笑之间,如行云流水般演绎出来,很多男观众大呼:快被掰弯了!
如果说,宋玉玲的雌雄难辨,让我们领略了尊龙“男扮女”的传神演技。那么,他在《冰人四万年》中,没有一句台词,“帅变丑”的表演,更是让人眼前一亮。
为了贴近冰人的外形,他建议导演,给冰人做一个橡胶额头和一个橡胶鼻子,单单化妆,每天早晨就要用去长达3个小时。而这一拍,就是连续62天,整个拍摄过程中,他还要穿着一百多斤的水牛皮衣,到处乱窜。
这样令人“烦恼”的事,尊龙却饶有兴致,“当我充满激情,我就会一往无前。那些煎熬的时刻,我把它利用起来。角色就活了。”
四万年前的冰人,苏醒后,看到步步靠近的人类学家谢泼德,尊龙先是瞪大了双眼,惊吓闪躲。
谢泼德慢慢靠近时,他眼神开始由惊吓变得凶狠,双腿做半蹲状,像极了动物扑打前的准备。然后他一扑上前,野蛮地将谢泼徳扑倒在地上,随即拿起地上的大石块,恶狠狠地朝他砸去。
围观的人们惊慌不已时,他却发出了嘶哑而又引人注意的“哈”,随即放下了举在半空中的大石块。
当知道谢泼德没有恶意时,他用自己脏兮兮的双手,粗暴地抠着谢泼德的脸和牙齿,最后还在谢泼德的命根子处,狠狠地抓了一把,以确认他和自己是同类。
在这部剧里,尊龙没有一句台词,所有的情绪,全靠眼神和几个简单的发音来表达,他将冰人原始粗粝的情感,身处陌生环境的警惕而好奇,确认安全后的搞笑、无厘头,演得不着痕迹。牛逼!
《末代皇帝》上映后,尊龙更是一举成名,一下子,从藉藉无名的小演员成为人人追捧的好莱坞巨星。
1983年,《龙在天涯》的导演看完尊龙的舞台剧《铁路与舞蹈》后,对他一见钟情,并将电影剧本送给了他。
尊龙一下子,被RAKA这个舞男角色深深吸引。这是他几十年演艺生涯中,初次也是仅有的一次,看了剧本,当下立即决定接拍的一部爱情电影。
1986年,《龙在天涯》终于开机拍摄。三年时间,尊龙已经从藉藉无名的小演员,一跃成为世界瞩目的大明星,但他还是按照,当初的约定条件,出演了RAKA这个角色。
拍完《龙年》后,很多好莱坞导演找到尊龙,邀请他拍戏,但是那些剧本都过于商业化,缺乏艺术性,反而都被他一口回绝了。
1984年,尊龙第一次看到《末代皇帝》的剧本时,就深深爱上了它,并折服于编剧的才华。
要知道,对于一个刚刚在好莱坞崭露头角的新星来说,错过两年的资源,就有可能错过演艺生涯中的巅峰时期。但是,尊龙并不在乎这些,他耐心等待了贝鲁奇两年。
1985年,尊龙回香港宣传《龙年》时,行李箱里装着溥仪的《我的前半生》,还有庄士敦的《紫禁城的黄昏》等书籍。
在港逗留期间,邵逸夫带着尊龙,见了很多导演和制片人。他们想邀请尊龙拍电影,可是都被他拒绝了。
后来,李翰祥到机场送别尊龙时,尊龙说,他想专心研究溥仪这个角色,而且年底会飞去意大利见贝鲁奇,详细商讨一些细节问题。
在尊龙的演艺生涯中,其真正主演的角色没有几个,但每一个角色都堪称经典,他真正做到了,要么不演,要么经典。
拍摄《冰人四万年》时,为了融入角色,尊龙和当地的土著一起生活,在白茫茫的冰原上,穿着厚重的水牛衣行走。
夜晚在冰原露宿,他说那是一次很厉害的经历,夜晚的时候,他们可以听到冰原上的脚步声,那是熊在行走。
拍摄《龙在天涯》时,有一次,尊龙和导演们一起,在咖啡厅共进午餐。突然,他就消失不见了。
导演四处寻找时,发现他正在角落里,和一位独自进餐的中年妇女攀谈。导演笑称,尊龙正用电影中的台词,在撩人呢。
为了拍好蝴蝶君这个角色,他邀请自己的女性朋友,帮助他从女性的视角,去研究这个角色,他和朋友共处一室,努力培养一种闺蜜的感觉。
对于一个好演员来说,最基本的职业素养,就是对生活保有敏锐的观察和孩童般的好奇,把自己当成一块海绵,在生活中不断地汲取和学习。
正是凭着这股精神,刚到国外,只会说粤语的尊龙,不仅学会了英语,还学会了其它外语和地方方言。
为了完美演绎,电影中角色的歌唱、变声、舞蹈等部分,尊龙都亲力亲为,不接受任何替身。
在《末代皇帝》中,天津会馆里,尊龙的一首爵士清唱《Am I Blue》,悠扬绅士,不知虏获了多少少男少女的心。
有人说,尊龙有舞台功底,学舞蹈对于他来说,轻而易举。然而,孔雀舞要求舞者半蹲着,一边要将腰布上的美丽图案打开,一边还要手握扇子来跳舞,难度大到导演准备启用本地舞男做替身。
尊龙偏不信,他每天接受四小时严格的舞蹈课程培训。最后,在那段孔雀舞中,尊龙柔软的手指和妖娆妩媚的眼神,成了整部电影的亮点。
在策划中,尊龙也坚决不用配音。当年,他为国外三得利酒拍策划,自己清唱了策划中的爵士歌曲。
策划请人唱歌要花钱吧?能不能唱得和策划中尊龙的气质相得益彰,又是另外一回事吧?
拍《蝴蝶君》时,为了避免不男不女的尴尬,他脱掉了手上的毛,还把原本可以一下子剃除的眉毛,一根一根地拔了下来。
尊龙没有舔别人的脚,但是,在这部戏中,他有一个展现的镜头,这也是他演艺生涯中的唯一一次展现。
如此原则下,尊龙的演艺生涯颇为顺风顺水,他并不满足于此。在演艺圈,多数人是唱而优则演,尊龙是演而优则唱。
1990年,由华纳兄弟出品,多国著名音乐人联袂打造,尊龙的首张个人英文专辑《Coming To My Own》在国外发行。他不仅担任了整张专辑的艺术总监,还创作了近半数的曲目歌词。
整张专辑一共九首歌,从摇滚动感的英文歌曲Wonderland,到神秘迷幻的法文歌LINFIDELE,尊龙亦柔亦刚,娴熟驾驭美声、低音、爵士等多种演唱风格。
在演唱方面,他擅长对自己的音色进行处理,时而高亮清脆,时而浑厚低沉,甚至可以用高八度的声音来演唱女声《小河淌水》,让听众惊叹不已。
1995年,尊龙在国外,举行了个人演唱会《日夜诗歌》(Night&Day)。国外歌迷对尊龙的狂热,让他在东京的13场演出近万张门票,在不到1小时就售罄。在大阪的7场演出票,不到5分钟时间就抢购一空。
没有买到票的人在剧院哭闹,打电话要求加演。束手无措之下,剧院只好将预留的20张票拿出来,在开演前售出。歌迷们得知后,一大早5、6点就来排队,苦等几个小时,一票难求,直接在现场痛哭流涕。
如果你以为这样的演唱会,尊龙只是唱唱歌,那你就大错特错了。这次演出中所有的舞蹈,都是由尊龙本人设计和编排。
演唱会序幕拉开,一条巨龙迎空飞舞,尊龙头戴面具,一身黑色皮衣皮裤,酷帅地出现在观众面前,用时尚低沉的嗓音俘获了歌迷们的尖声尖叫。
接着,在轻歌曼舞中,他一转身,摘下了面具,犹如白马王子一般,把观众们牢牢地吸引住。
当人们还沉浸在浪漫中时,布景一换,尊龙和两个舞伴着白色紧身衣,配以长长的白色丝绸,他们用优美的形体,向观众展示了刚出生的小孩,无依无靠,置身于宽广宇宙,寻找光明、爱抚、依赖和支柱的神态。
整个演唱会,歌迷们的目光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尊龙。他的每一句歌词、每一个舞蹈动作,都牵动着歌迷们的心。
“东方生活家”李子柒说:“我们眼中别人的才能,也许只是别人求生的本能。”
尊龙也不例外,他在演技、音乐、舞蹈、语言上取得的成就,离不开童年的经历。
1952年,尊龙出生于香港贫民窟,被一位有残疾的老太太收养。10岁的时候,迫于生计,他被送进食宿免费的春秋剧院学唱戏。
那段时间,他每天六点半起床,穿上裤子,还未来得及喝水,就被吆喝到大屋里集训。七点半爬上房顶,朝着石头墙,做开嗓训练。八点下房顶,喝完热盐水润嗓后,继续进行2小时的技能训练,之后还要练兵器。
训练一上午,他们的午饭也只有干馒头,用水泡泡,就大口大口地啃起来。吃完午餐后,继续排练和演唱,晚上十点左右才能去睡觉。
八年如一日的全天式封闭训练,是少年尊龙心中的伤和痛。事业起步后的他,在回忆起这段往事时,说:“弥补这段伤痛的唯一办法,就是让它变成一种优势。”
那八年的蛰伏,不仅丰富了他的舞台经验,也激发了他的艺术潜能,让他变得更加强大。
国外戏剧艺术学校的专业学习、多年的舞台剧编导经验、好莱坞多年跑龙套的修行,不仅锻炼了尊龙的英语口语,也让他很快融入到好莱坞演艺圈,被越来越多的导演所熟知。
他曾两次获得奥比最佳男主角奖;两次获得国外电影电视金球奖提名;并获得第11届卡普里好莱坞国际电影节终身成就奖。
直到今天,尊龙主演的《末代皇帝》、《龙年》等多部电影,不断推出3D修复版,在全世界范围内重映。
2013年,由黄磊创办的“乌镇戏剧节”,复排了尊龙自编自导的成名舞台剧《铁路与舞蹈》。虽然主演吴越坤,出身于沈阳京剧世家,却也很难把握尊龙所塑造经典形象的神韵。
贝鲁奇说,尊龙用眼睛就可以演戏。他天花板级的演技,一直被模仿,却从未被超越。
拍电影是他的工作,他只管演好戏,至于能不能得奖,不是他所能决定的事情。即使得奖了,只会改变人们对他的看法,对于他自身来说,并不会有太多的改变。
他还是不喜欢把自己的隐私公开化,表演是大众的,生活是自己的,他觉得每个人都应该专注于自己的生活。